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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历史古香] 【柳花传】 (全)作者:【明】风月轩入玄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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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     第六回俏彩虹欢娱自遭殃

  且说小厮告知魁哥,荷花仍思念魁哥时,魁哥仍有余怒!「贼贱淫妇,既嫁
了野汉子,又来缠我」,转念又道:「既是知此,我也不得闲去,你且对她说,
且待拣个好日子,便抬将过来。」魁家小厮一听,径去给荷花报信,荷花好不欢
喜,于是亲自下厨,弄了些菜酒,善待这小厮。

  魁哥择了吉时,一顶花轿,一匹红锻,四对灯笼,抬了荷花进门。谁知魁哥
却故意正眼不瞧,让大娘子接她在新房住下。荷花不料魁哥正因旧恼在心,不进
她房。心中好不凄切。

  翌日晚夕,魁哥在香梅房中睡,香梅道:「荷花也算是个新人儿,才来头一
日,你不该空了她房。」魁哥答道:「这淫妇有些眼里火,等我空她两日。

  慢慢儿进去。「说着便抱起香梅,一股脑儿提起那昂扬的玉茎猛往香梅那红
皱皱的肉缝里肏,又猛又狠,杀得香梅喘不过气来。

  翌日晚,魁哥依旧不去荷花房中,来到三娘子房中,彻夜欢弄,原来,三娘
子已久未行房事,魅哥抽插了六七百回,连丢了五次,还不肯罢休,紧紧压住魁
哥,将自己那水淋淋那妙儿套住魁哥那壮实长挺的阳物,摆弄不停,左突右冲,
上桩下套,真狂放至极,欢乐无比。

  却说这荷花见魁哥一连三夜不进她房来,半夜啼哭,竟走到床前,用解下的
裹脚布,悬梁自尽,这真是:连理末谐鸳帐底,冤魂先到九重泉。

  丫头一觉醒来,猛见新妇穿一件大红衣服,直挺挺吊在床上,连忙把脚带割
断,解救下来,荷花昏睡了半日,吐了一口清涎水,才醒过来。魅哥正在玉楼吃,
还未睡去,忽听一片敲门声,随即丫头慌忙来报荷花消息。魁哥既急又气,慌忙
走到荷花新房。荷花躺在床上,哭泣不止,魁哥靠近荷花道:「好娘子,我三天
不来,是我的不是,却不知你为何要嫁那庸医赵山,弄得我面上无光。」

  荷花告饶道:「奴悔也迟了,吃了赵山骗局,奴家早撵他走了。」魁哥怒气
渐消,又道:「你且思量思量,我与那庸医谁强?」荷花道:「他怎能与你比,
你仗义疏才,敲金击玉,穿罗着锦,为人上之人,更那壮挺阳物,更是美极,叫
奴没日没夜想你。」

  这一席话,魁哥听得甚是耳顺,兼往日旧情复燃。越谈越起兴。不禁拥在一
起,狂亲之后,二人便脱去衣服,赤裸身体,扳开玉腿,举起阳物,对准花房就
刺,狂抽乱插,弄得二人连呼畅快,咿呀乱叫。

  再说魁哥家的老厮朱材,已为魁哥跑腿五年有余,近月去京城为魁哥送去赎
钱消灾,终日长途奔波,全力为魁哥效犬马之劳,空留妻子彩虹在家,这彩虹初
来时,没什么妆饰,魁哥犹不在意。日手一长,便学了香梅、荷花打扮。

  把发髻垫得高高,梳得虚笼的头发,来来往往,递水送茶,被魁哥看在眼里,
记在心里,家里的妇女丫头都被他弄得差不多了,唯有这个未弄,遂心猿意马,
对彩虹又起了淫心。

  一日,魁哥吩咐彩虹递茶于花园,见园中池里鸳鸯追逐嘻戏,顿生欲意,便
故意问彩虹道:「那嘻戏鸳鸯,互相逗乐,一只爬在另一只背上,嘻嘻直叫,屁
骰颠颠在干什么。」

  彩虹道:「是一雌一雄鸳在交欢。」彩虹说完羞得脸红,故薏将头侧扭一下,
二人看着,心里顿起欲火。魁哥那玉笋已坚挺无比,伸手一摸,有些粘手的水滴,
而彩虹那桃花丛也溪水汩汩。

  魁哥唤彩虹过来,顺势搂在怀中道:「彩赃,我好想与你做那云雨交欢之事。」

  说着便将彩虹玉手拿来,伸向自己那物。彩妩摸那粗长的阳物坚挺昂扬,比
自己相公朱材的长大许多,且火热无比,便心花怒放,魁哥也将手摸向彩虹裙下,
湿答答的,暖乎乎。彩虹熬受不往,屁股扭动不停,嘴里连连呻吟,忙道:「魁
哥,我好想要你那阳物。」

  魁哥想肏,欲火难忍,急急脱去裤儿,扯下彩虹裤儿,举起涨紫紫的阳物朝
彩虹那肉洞猛刺进去,弄得彩虹「呀」的叫了起来,魁哥觉这彩虹的屄又紧又浅,
更是欲火中烧,乱将将向那彩虹花心肏去,杀得彩虹连呼救命。二人战罢千余回,
连丢了十余次,方才瘫在椅上,气喘吁吁,精疲力竭,直到半晌,才回过神来,
又温存一番,二人方才散去。

  那彩虹自与魁哥有了第一次私通之后,趁递茶送水之机,私下偷欢,日夜如
此。魁哥也背地不时送给她衣服,汗巾,首饰等物。彩虹胭粉打扮,又渐渐显露
出众,惹得香梅、荷花等几位娘一应的不悦。

  却说这魁哥与彩虹私通,日子久了,整个魁府也都知晓,议论纷纷。一日,
朱材从京归来,听说了风言风语,晚上开箱又发见一匹缎子,甚是诧异,与彩虹
口角起来道:「你和别人偷情,还来哄我,到底是你与哪条狗汉子淫乱?」

  朱材说着,便伸拳动手,怒从中来。又骂道:「贱淫奴,有人亲眼看见你和
那没人性的猪狗苟且弄欢,况且,你怎的会有缎子?在那前花园和观花亭里,整
日玩弄不过瘾,还来我这里故卖风骚。」彩虹见事露,哀哀苦求,朱材思来想去
夫妻二人既吃拿别人,只得忍气吞声,酗酒解闷。

  这日,朱材路过后楼又闻两小厮议说彩虹与魁哥在四娘子屋里淫乱之事,满
肚是火,又因已吃得烂醉,恨骂魁哥道:「由不得他,只要落在我手里,我叫他
好过,香梅这个没廉耻的淫妇,在家摆死了傻儿,她大叔因来告状,谁替她上府
里打点,把傻大打进监牢去了?如今做窝主起殷心,挑拨我娘子养汉,也宰了她,
好出口气!常言道:」一不做,二不休,「破这一条命,便把皇帝打!」

  朱材自认在路上说话,不知路旁树林有人,一通牢骚不想被魁家人听见,转
眼报与魁哥,魁哥闻知,甚惊,但又觉朱材跟他多年,忠心可靠,自家与彩虹勾
当也做得理亏,酒醉胡言,不须计较。只要以后小心,也觉相安无事。

  一日晚夕,魁哥到香梅房中,见她掩面呆坐,嘤嘤抽泣,问其所以,香梅骂
道:「哼:你图了朱材老婆,他便要了你小娘子,你上梁不正,那老厮杀你应该,
如何连我也要杀,不早为计,只恐遭那老厮毒手。」魁哥听了香梅怂撺,心中怨
恨朱材,叫来彩虹,背地里问她。魁哥与彩虹藕断丝连,心知肚明,彩虹为能终
日苟且偷欢,唆使道:「你听我的,给他几两银手,他他远离他乡,做些买卖,
休要叫他在家里,自古道:『饱暖生闲事,饥寒生盗心』,他没银两,我又与你
偷情,怎不胡乱生事儿呢。」

  魁哥听了满心欢喜道:「我的宝贝,说的是,我给他银两,叫他去苏杭贩卖
纱绢丝线,做买卖如何?」彩虹心中大喜,说道:「哥哥道是有理最好早日打发
,我俩又可好偷会娱欢。」谈罢二人扭成一团,狂亲起来,又脱去衣裤儿,立在
花亭柱侧,万般云雨起来,弄得花亭晃动,彩虹依呀呻吟,好不欢欣。

  且说二人商议后,当晚魁哥唤来朱材做些安排,朱材不知其中缘由,觉得甚
好,就欢欢喜喜将往苏杭做买卖一事应诺下来,收拾行李,准备出行。谁知这事
被人传到香梅耳中,她径直入花园,撞见魁哥,劈头喝道:「我的话你不听,倒
听那淫妇只护她的汉子,朱材有话在先,把个酸烂老婆丢与你,坑你那鸡巴,又
白了你家银子,你若真要这奴才老婆,不如先把朱材打发了,离开魁家。常言道:

  「剪草不除根,萌芽依旧生,剪草如除根,萌芽不再生」,香梅这一席话说
得魁哥如醉方醒,顿悟有理。

  香梅之言,叫魁哥变了卦儿,次日梢悄环来彩虹,于花园一角处道:「我恐
怕他苏杭不熟,生意也颇不容易,叫了在家门前开个茶园,如何?」彩虹甚是高
兴,忙忙催促朱材向魁哥领来五包银两回屋,彩虹把五包银两收入箱中,说道:
「魁大人举你做买卖,须安分守己,休再滥吃酒,胡言乱语,误了你前程。」道
毕,便打发朱材上街张罗铺子事去了。

  朱材奔忙一日,这夜正朦胧睡着,忽听人叫他:「朱材,还不起来,家里进
来盗贼了!」朱材忙跳下床,屋里四寻,不知彩虹何时跑了出去,便快步扑出门
去寻。朱材心血上涌,自言自语道:「养军千日用兵一时,岂可听见家中有贼,
而不行赶。」于是拖了长刀,大步走入厢房中角门首,一条影儿抛出一根棒来,
将他绊倒在地,又听乓的一声,长刀落地,闪出四五个小厮,大叫捉贼,一齐向
前,把他捉住。

  朱材喊道:「朱材是前来捉贼的,怎么颠倒过来,把我拿住?」众人不由分
说中将他两棍打到魁家大厅上,只见大厅上灯烛辉煌,魁哥正座在上,见到朱材,
勃然大怒,骂道:「知人知面不知心,你这杀人贼,我叫你领银子开茶园,如何
深夜潜入花园,要来杀我?」朱材跪在地上,直呼冤枉,魁哥却一口皎定:「若
不然你拿刀子做什?」魁哥忙叫人拿刀与他看,不见还罢,看见越怒,喝叱左右
道:「押至他房中,取回我五袋银两来!」

  众人又是一步一棍,将朱材打到房中,彩虹见状,放声大哭,说道:「他去
后边捉贼,为何倒拿他做贼?」转脸又对魁哥道:「我疑神疑鬼,只当暗中了人
的拖刀之计。」一面开箱取出五包银两来,拿到厅上。

  魁哥打开,好不惊诧,内中只有一包银两,其余尽是石子。魁哥大怒,指着
喝道:「我交你五包银两,每包一百两,共五百两与你做买卖,只几天功夫,如
何掉换了四百两,如实道来,免遭棍棒!」

  朱材跪地哭道:「五包银两从大人那里领来,小的即把它交与老婆彩虹,亲
见她放在箱内,搭扣加锁,原封未动,大人抬举小的,叫小的去苏杭傲买卖,后
又让小人开茶园,小的养着家口之外,也需赚些银两来孝敬大人,小的跟大人这
么多年,怎敢欺心!」说罢,哀声痛哭起来。

  原来,魁哥受香梅撺怂,牢记那话:那奴才说那话已不是一天两天,你留他
在家里,早晚没法防范他,你打发他外边去,用了你银两;回来还可以生事。于
是,喝问朱材:「你还说什么?你拿刀子,还要杀我,刀子,石头俱在,抵赖得
了?」又唤一小厮作证说:「前日,你曾在路上说要杀魁大人。」既刀石俱在,
又有人证,朱材只好叹气张眉,低头不语。魁哥吩咐小厮将他锁在房内,捆住手
脚,打入地牢。

  这日彩赃见了魁哥,扑嗵跪道:「此是你干的好事,那晚,他好意进来捉贼,
怎的将他当贼拿了,你那五包银子,我收着原封不动放进箱里,平白怎的换了?

  刀子是小厮买与冤枉他的,你活埋人,也要天理!我与他夫妻一场,不看僧
面看佛面,求魁老爷开恩。「魁哥悻愤道:」关你什事,贼奴向日勾搭小娘子,
我容不得他!「彩虹也不示弱,说道:」此事当时为何不惩?你本来就专干这营
生,你和我干那偷欢之事,勾引他老婆就应该?不正是上梁不正下梁歪!「彩虹
揭到魁哥隐处,收敛了些,彩虹大怒道:」我心里明白,今日治他,意在治我,
你好狠心,弄了我,就想丢我!」

  众人过来劝走魁哥,又扶起彩虹,送至房中。魁哥被彩虹这一席话说得心魂
有些倒转,思忖叫小厮放朱材出来,不料,在花园中笃地撞见香梅,香梅看透魁
哥心事,止往小厮道:」且不去放朱材出来。「然后对魁哥一顿喝斥:」你牢牢
记着那汉子的名子,原是随风使舵,顺水推船的蠢材,我与你讲的,你终不做,
随你怎么,沙糖掺蜂蜜给她吃,她还是只疼她的汉子,哪念你与她之情。」

  魁哥本是火爆脾气,被香梅这话挑撩得面红耳赤,怒吼道:「我横竖都不对
,那依你说咋办才好?」

  香梅见魁哥上钩,心头窃喜,附在他耳边叽喳道:「若你把那朱材放出来,
你也不好要他老婆,放在家里不荤不素,当作什么人看待?待她做你小老婆,那
奴才又见在,待要说奴才老婆,你又把他没法子!你既与彩虹干哪营生,暂做泥
鳅又怕污了眼睛,不如一狠二狠,把奴才结果了,你搂着他老婆也就放心了。」

  香梅几句话又把魁哥念头翻了,每天叫小厮去打朱材一顿,几日下来,又打
得不像人样了。

  且说彩虹在房里,常想:魁哥又是抚弄风月老手,妄行无忌,今儿个自己为
人虽狠毒,却遭他玩耍,丈夫又遭暗算,押在牢里,香梅那恶棍本是争风吃醋,
毕芸毕露之人,只怕魁哥收了奴家做五房小妾,煽阴光,点鬼火,更不能容人,
这宅地犹如恶窟。这日,彩虹听小厮又在乱打朱材,备受鞭挞之苦,痛不欲生,
闭起房门放声大哭,哭罢取出毒药吃吞下去,一个时辰便亡。魁哥听了此事,便
道:「她这个拙奴,原来没福分与我厮守消魂。便差人买了棺材,香纸,架了些
柴薪,在山上烧了。

  完毕此事,魁哥便请来众银匠,打造上寿大礼,原来京都王大人生辰日期己
近,官位甚高,以前与他有些交情,还盼来日高升,便淮备重重酬贺。雇来的银
匠,在家中院内打造,魁哥搬出金银各五百两,做了四座捧寿之人,每一座高约
二尺,姿色各异,又打了两把金寿字壶,寻了两副玉桃杯,昼夜赶做,一月光景,
一应造就。

  且说这魁哥不惜银两,大摆阔气,趁机趋炎附势一番,把寿礼办得红红火火,
堂堂皇皇,为的是使王大人看着高兴,封他个官衔。

  这日,魁哥见打造的各式金银寿礼预定完毕,叫人买来各式美酒,时新鲜果
等,驮装车马停当,因朱材被打入地牢,便令另一厮儿张井上京送礼。又请来几
人护送,前往京城。一行送至王府,王大人得悉礼厚,便亲自前来,张井等人,
连连磕头把寿礼揭帖递与王大人,随即一起入厅堂,但见:黄灿灿金壶玉盏,白
晃晃绝等仙人,良工制造费工夫,巧匠钻凿人罕见,锦绣蟒衣,五彩夺目,绫缎
绸锦,交相辉应。王大人一-细看,心中大喜!暗道:魁哥儿如此费心,这等孝
敬,我封他个官儿,发展他那势力,岂不两全。

  王大人当即唤堂候官抬书案过来,取下一道空名告身扎付,把魁哥的名字填
注上面:列衔金吾正衣左所副干户,杭州处提刑院理刑。张井一行叩头一阵,方
才辞谢而归。

  黄管家把张井一行邀至厢房款待,厨下大盘大豌,肉赛花糖,酒如琥珀,汤
饭点心齐上,二人饱餐一顿,席间,黄管家说:「我有事,请你家魁爷帮我办事,
不知应承否?」

  张井手一抹嘴,道:「黄大人哪里话,蒙你家王大人扶持看顾,不管什么事,
只管吩咐,在下奉命做好。」

  黄管家便道:「不瞒你说,我只拙荆一人,眼下将近五十,常有疾病,身边
无子女,听说贵处有好女子,不拘十五六岁上下,寻二个送来,该多少财礼,我
一一奉过去。」张井满口允诺。

  欲知后事如何?请看下回分解。

[ 本帖最后由 scofield1031 于 2011-6-27 20:52 编辑 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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